雪地月光

好友
昨晚和朋友研讀"六祖壇經"獲益不少。
其中一段提到，梁武帝曾問達摩祖師：
朕一生造寺、度僧、布施、設齋，有何功德？
因為大家曾扮過戲，所以想用自己的口氣，
模仿梁武帝說話，結果精彩極了！

本來只是想看看，能不能體會梁武帝的心意？
結果灑雲，立刻擺起梁武帝臨朝，
不可一世的的架勢來。
另外一些人，再修正她的口氣，
把梁武帝的內心，都揣摩得唯妙唯肖。
我想達摩祖師在世，也一定喝采連連。

因為，經過七嘴八舌，連說帶演，
了解了甚麼叫功德！甚麼叫福德！
有人忽然又想到一個故事：
她說：古時候有個土財主，
應邀參加一個仕紳的聚會，很讚嘆仕紳的花園，
坐在樓閣上：可以賞花、聽戲、宴賓客。廊廡間，又有侍女穿梭如雲。
就向仕紳打聽，是誰的巧妙工藝？

回到家中，立刻找來那位高明工匠。開始興工建築。
工匠深挖溝，想盡量固基礎。
土財主親自監工，忽然發覺和他想像不同。
大叫：師傅、師傅，我是要建樓閣ㄋㄟ！
你為什摩挖地？
土財主說，我只想高坐高樓，宴賓客，賞賞花，
你何必如此麻煩往下挖？

工匠說：老闆，萬丈高樓也要平地起呀！
最後有理說不清。
你想要的樓閣我不會做。工匠最後如此回他。
工程就在爭執中，如此打住了。

其實，世上再高明的工匠，
也完成不了，土財主如此虛妄的念頭。
一切的心願，都須從選定目標，做好計畫開始，
之後才全力以赴。
這個故事，又讓大家更深一層了解，
基礎要訂定在哪裡？
梁武帝是一個崇尚佛法的人。
他卻是從造寺、度僧、布施、設齋等地方下手。

地位崇高的武帝，以為這種種是他的拿手本事。
但是，達摩祖師卻澆冷水說：實無功德。
六祖慧能設法解釋：
造寺等等只是福德，
提起功德，光用布施、供養等等，是求不來的。
除非你本性之間，沒有你我，也忘卻施者與受者。
如此之間的真實妙用，那就是功德了。

六祖又進一步說：
不離自性是功，應用無染是德。
一步一步深入，最後打大家一巴掌，
他說：心常輕人，無我不斷，即自無功；
自性虛妄不實，即自無德。為吾我自大，常輕一切故。
當下我們終於了解，佛經中為何常稱說：
常不輕菩薩。

大家也有了結論：
以後少用，我、我、我。
我沒有比較重要，
你、你、你也儘量不要用。
多了你的，我的；世間也多了紛爭。
少了分別心，省下很多煩惱。

至於做起事來，盡心盡力，達成共同目標就對了。
不必是計較誰的功勞，只管地基穩固一些。
未來的世界，更是互相效益。
蝴蝶效應的結果：東邊失火，西邊立即遭殃。
拔一毛也可以利天下，誰也少不了誰，
你是天上的明月，我是地上的雪光。

經冬猶有傲霜枝

好友
二妹的女兒君君，
偕同未婚夫從新大陸回來。
她要做五月新娘。
今晚二妹臨時通知，
讓未來的女婿，在飯店裡和我們相見。
我們盛裝赴約，因為二妹的重擔稍卸，
苦盡甘來，大家都替她歡喜。

時光過得真快，君君出國已經九年。
九年把一個嬌嬌女，歷練成能幹的矽谷人。
的確，孩子成年時，如同放風箏，
手上的線，鬆鬆放，鬆鬆放。
最後，就讓她迎風，飛向未來。
女孩更需要要費心，如此訓練。

想起這個嬌嬌女，不禁莞爾。
出生時，她是家中唯一的長孫女。
得寵可知，
她的爸爸唯一的長處，就是疼小孩。
出門坐的是計程車，手上拿著巧克力，
身上穿戴凱蒂貓。

有一回，君君拎著包包，來到我家，
說：阿姨，我要做你的女兒。
我不回家了。

事後才知道：
爸爸喝酒，不做事，媽媽沒有錢買菜。
喝酒以後的爸爸，不可愛。
經常發酒瘋，還會摔東西。
連狗狗都怕他，
一聽到主人的腳步聲，就躲進了廁所。

弟弟妹妹相繼出生，沒有奶粉錢，
於是，媽媽不敢搬出爺爺家。
錢多，是爺爺的，爸爸沒有錢。
凱蒂貓鉛筆盒，也是爺爺買的。
奶奶沒有買。

二妹因夫好吃懶做，連累受氣。
孩子雖然有飯吃，但是沒錢繳學費。
孩子生病時，
二妹經常拿些，婆婆勿甲意穿的高級衣服；
或是一些淘汰的日本貨，換些錢來應急。

先生酒後無德，無法承繼家業，
連帶二妹被夫家瞧不起。
咬緊牙關，撐著，只為孩子還要上學，
留在家中，地位卻像古代卑微的婢女小妾。
這些猶可忍，因為二妹向來樂觀，
唯一，要受酒氣，連孩子都不平。
一次家暴後，他們終於協議離婚了結。

困難才開始，小孩正要升學。
幸而，君君慢慢懂事，上公立學校，成了榜樣，
帶著弟弟妹妹，相繼上大學。
二妹立刻外出就業，
第一次發現：自己做起生意來，挺有天分。
她的人生，沒白天沒晚上的熬，漸漸走入坦途。

今天，美美的二妹，要介紹她的準女婿，和親友認識。
新人都是矽谷科技人，
真心祝福了他們，也等於祝福二妹：
祝福他們，永遠幸福美滿，百年好合，還要早生貴子。
我們預見美美的二妹，
當起奶奶時，一定還是美美的。
經冬洗煉過的美，多了一份剛毅和堅強。

落日，日落

好友
是多麼可愛的念頭，為了看落日。
明鈺再度約我們去指南宮。
寶連手比拱型，我立刻問是不是台階。
她點頭說：太美了，讓你坐到天黑，流連忘返。
莫非誑我走一次，因為我太懶。

是讀書會下課，還想續攤。
因為太陽難得露臉了，出去領受維他命D吧！
在118巷，玉鳳已經如醉如痴。
因為巷子裡的餐廳，非常國際，
眼花撩亂的：有泰式、日式、美式、、、等等。
進入餐廳，免費的各式湯品，更讓人大開眼界。
已進入更年期，東西沒吸引到我，
是她們新鮮的那種驚奇，好奇寶寶般嘰嘰喳喳，
太美了！

下一攤是走台大校園，流連舟山路。
好奇寶寶到處都覺得新鮮。
明鈺一臉無奈，她說目的地還早。
但是陽光下，每樣東西都美。
亭亭玉立的百子蓮、一串一串的紫藤、
連曬太陽的烏龜、滾動的水車，
都將它攝入鏡頭，此刻翠宜最是忙碌。
韓萍專家也輸人不輸陣，她對水中鴨子情有獨鍾。

天真的玉鳳介紹鳶尾，大家都無宰羊。
落日，日落，直到上了車，才意識到，
我們的目的地是指南宮。
多年前我來過，還有父母的留影。
如今大大不同。
明鈺說上星期來時，櫻花正盛開。
山坡下一片櫻花林，燦爛如霞。
她替我惋惜，所以說，此次我非來不可。

落日，日落之遊，還有一個不速之客，崇儀。
她很快和大家打成一片。
她常研究老莊，行事逍遙自在。
湊在一起，也是緣份。
來到這兒本是隨緣，大家志趣相同，
生命中的連續性，都是我們心中追求的夢。
肯定認為：落日，日落，曾是某一生中的約定。

幽靜的廟寺，和悠遠的暮鼓聲。
撼動內心，盪漾著盪漾著。
是多生累劫，慣習的聽聞。
那麼，愛上落日，日落何嘗不是，另一種熟悉的光影，
澄色的夢，再度浮現。
相信，日落之後，明朝定有日昇，像梅妹卅年如一日，
朝禮佛菩提；又如同暮鼓與晨鐘，響徹山谷。
震撼，震撼，震撼，永無休止、、、

可不可以

好友
這樣可以嗎？
如果有人拜託，你的房子借他抵押借錢，
可以嗎？
有人製造違禁品、假貨，知情卻替他推銷，
可以嗎？
如果孩子向你要錢，買了房子，又要買車子，
可以嗎？

最扯的是，
先生說：太太，為了生意，我要和女公關交往，
可以嗎？
公司盈餘日增，一時無人知曉，動用一下，
可以嗎？
材料費漲價，將500公克的成品當成一斤，
可以嗎？
欠錢不還，用妻女抵押，
可以嗎？
標走會錢，一走了之，
可以嗎？

世間事，無奇不有，沒有審慎考慮，
可以嗎？
知識、常識不足，卻不去請教專家、過來人，
可以嗎？
小孩不教，帶著學本事，練工夫，學偷盜，
可以嗎？

啊！小時偷摘瓜，大了整天跑給警察抓。
都怪上樑不正，下樑歪。

甚麼可不可以？
先去學學，如何做父母。
聖者之書要看，老人之言也是經驗談。
除非不顧死活：
故意去挑戰現代包青天。
那，罪加一等。

得與失

好友
P生一直都在失去，
她也曾一再努力，挽救失去。
因此而得到許多鼓勵和獎賞。
但孝行獎、熱愛生命獎、總統獎等等，都無法補償她的失去。
幸而社會一直傳輸溫暖和關心，
雖年幼，但她已看見，懂感恩，用微笑出迎。

因為，這位長庚護理系的準畢業P生，
有許多任務，非得她奮勇下去不可。
她有個年幼的妹妹，及罕病基金會的一些病友，
她老早已經在做義工，她們都期待P生繼續支持。
最大的堅持，來自她得罕病的媽媽。

提起罕病，
要追溯她國中時候，罹患一一亨丁頓舞蹈症一一的媽媽病情惡化。
據醫生說，罹病的人，身體會不由自主擺動。
在一次工作中受傷之後，再也無法工作並兼顧家務。
不久，扶養她們的奶奶過世；
支持她們的爸爸，又被告知罹患口腔癌。

眼看一點一滴，流失她的親情之際，
她得隻身面對父親繁複的手術，還要兼顧課業，
感謝皇天不負苦心人，
她一步也不含糊，數年之間考上大學。
上天卻又和她開個大玩笑：某天和妹妹一起出車禍。
負傷同時，媽媽腦萎縮加劇，忘了誰是誰。

再一次流失掉，媽媽關愛的眼神。
她沒忘，爸爸臨終的託付：照顧媽媽。
此刻她又得照顧負傷較重的妹妹。
以及面對課業的負擔，
命運不斷開玩笑，她默默接招。

受感動的人，開始支持她繼續向前走。
一如這則新聞報導人一樣：社會有許多，默默支持她的人。
減租金的房東；幫繳學費的陌生人；代送便當的警察；噓寒問暖的老師；
和一些知名不具的行善人。

在在都是代替親情，支持她們的力量。
溫情滿人間，鼓勵了P生奮勇向上。
P生也感動了社會：只要咬緊牙關，就能面對逆境。
善的循環，帶動她慢慢走到，自立自強的日子。
接受失去，激勵她們慢慢，一步一步走向光明。

至於，溫馨的媒體，更一次印證：
惡的報導：只滿足了人性好奇的窺伺。
善的報導：卻芬芳了整個社會，啟動了向上的力量。
關於P生的報導，給了人們：一面非常閃亮的鏡子。

學習等待

好友：

以前，出門如果讓老爺等，準會挨罵。我無法理直氣壯的說：我在塗口紅；還得一心兩用，查看瓦斯關了沒有？他總是不了解女人；當然不知為何要等待？

直到有一天，他終於懂了。那是在瘋拍鳥之後，在某一個學校，假日裡，有隻紅頸鳥光臨。鳥訊很快，一下子有七、八支大砲伺候。在繁華的都市裡，鳥很容易受驚，一會兒就飛上另一高枝。七、八支重型大砲，劈劈啪啪就衝過去。

老爺非常老爺，他懶得跑。那隻紅頸鳥，獨厚於他，又飛回來了。老爺正懶洋洋之時，鳥飛回來。這下急得不得了，準備都來不及，別說瞄準。 七、八支重型大砲，又劈劈啪啪衝回來。劈劈啪啪的腳步聲，把紅頸鳥嚇得揚長而去。鳥不見了，大家回過頭問老爺，有嗎？拍到了吧？唉！我錄音嗎？錄到你們的劈劈啪啪吧！七、八支重型大砲面面相覷。

拍鳥是會慢慢入門的，只要持續。入門之後，再經高人一點一滴指點。成就感馬上驗收，信心立即生效。老爺常向我炫耀：這是紅頸、那是黃頸，黑腳、白腳等等！可是只有一事，他常吃虧。

等待，可是一種修養。鳥訊來了，他來到現場，人真的很多，都是收到訊息來的，卻連一隻鳥影也沒有。架好攝影機之後，沒事做，真的很無聊。現場有時還得偽裝，誰也不敢輕易交談走動。他吃虧的是，是待不住。

拍鳥往往一憋，就是半天，真是需要超級耐心。哪天等到他能待上七、八個小時，到那時，我就有功夫慢慢地慢慢地，畫眉毛了。

魔鬼藏在細節裡

好友
現代人說：魔鬼藏在細節裡。
古人也說：要不愧於屋漏(天窗)。
啊！家裡縱然隱蔽無人，也有天窗，
有老天爺在看的ㄋㄟ，可不能做虧心事的。
魔鬼雖然因此無所遁形，但是，反而自己容易忽略。
一不小心的時候，就給牠機會找上你。

學長A君，有很好的學歷，更難能可貴的是，
有好操守。
千辛萬苦考上公家單位，終於如願以償。
朋友也覺得他實至名歸。
但是他的工作性質，是和進出口商有接觸，
要打交道的，但是他木訥寡言。

之後，他認真工作，贏得上司信任。
沒幾年，就爬上中級主管，這卻是麻煩的開始。
上司在官場，已經三四十年。
一一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間一一
周旋在進出口商之間，上司無往不利。
A君起先以為跟對了人，因為那是他最欠缺的部分。
為了報答知遇之恩，A君對上司敬如神明。
替他處理許多的業務。

有一天，上司說：這份公文，幫忙一下。
A君接到公文，心想反正老闆已然蓋章，
他也就蓋下大章，傳到下屬執行去了。
沒想到那是一件違法案件。
蒙混沒過，卻引來軒然大波。

圖利他人呀！調查結果是如此，這還得了。
連他也不能原諒自己，當初怎麼沒有察覺？
訴訟開始，狡猾的上司，推給了A君。
如果A君再推給執行下屬，他良心可過不去。
況且，他真的沒有圖利他人。

想起他小時候上學，書本是用方巾包裹的。
結婚後，衣櫥簡陋，是用竹竿權充的。
他的妻子，也能跟著他隨緣。
這種人，會圖利他人嗎？
大家都這麼說：真的很難想像。

A君會圖利自己，而去圖利他人嗎？
天曉得，他連律師費都不想花，
因為他自信無罪，
但是，他卻被判刑了。
不懂法律，他不懂申訴，隨後就去服刑。

A君失去了公職，
出獄後，就種田去了，但他好像也無所謂。
那麼，圖利之說，關鍵在哪裡？
魔鬼藏在細節裡。你知，我知，被利用。
但有時候，就是會不小心。

獨愛春一段

好友
櫻花盛開的季節快過去了，好好珍惜呀！
錯過烏來的八重櫻，
天元宮？人太多時不想去，如今還有花嗎？
那是，最後一批粉粉的吉野櫻，相片的確美極。
明年趁早，連烏來的利息也要算進去。
雖然安慰了自己，仍然不免有遺憾。

有人卻是憤憤不平，
為什麼只管欣賞枝頭上，盛開的花？
低下頭來，滿地的落花，一片深紅、粉白。
也頗為壯觀。
記得作家琦君的書裡，曾經回憶：搖桂花。
她也喜歡參一腳，沾得渾身，滿是桂花香。
趁著天晴，搖落桂花，在鄉間，它的用途可多。

客家庄五月的桐花季，
滿地桐花，也令人陶醉，
有心人，還細心用繩索，區隔出走道。
深怕，地上美麗的落花，慘遭踐踏。
走在油桐樹林，地上白色的花瓣，中心一點寶石紅。
一大片，一大片，十分惹人憐愛。

更有一些人抗議：愛花，也要愛樹呀！
花落，人稀，真過份。
一棵櫻花樹，平日綠油油，
充滿生命力，大家卻視而不見。
不知甚麼時候，花樹傷心落葉，
也沒人見憐記憶。

大家就是盼呀，盼到花苞。
在日本，花訊還跟隨著氣象報告走。
櫻花何時盛開，開到哪裡？人人關心。
全國都在預報，
花到哪兒，人潮就到哪兒！

在花下還吟詠歌唱：獨愛春一段。
人類的相愛：也是如此作選擇的嗎？

般若智慧

好友
如果，現在有一個增加收入的機會，
可是，必須跳槽換老闆，我要去嗎？

如果，我是一家大醫院的名醫，
但是，家鄉有多病的年邁父母。
我要歸鄉嗎？

啊！都是頭疼，費思量的問題。
不知你遭遇過，這種類似的為難嗎？
我想每一個人，天天都得面對這種種抉擇。
尤其個性猶豫的我，每每徘徊，無法決斷。
最近，我認識一個智慧老人，終於有了改觀。

因為，重讀六祖法寶壇經，
有了新的體悟。
我的智慧老人就是六祖慧能。
他揭示人人都有佛心、佛性。
那佛心、佛性就是指歸，
因此，所有的指導原則，人人都本具。
醫生要歸鄉嗎？員工要跳槽嗎？
只有自己知道，不待求神問卜。

一念愚即般若絕，一念智即般若生。六祖說。
你的真心，是打從娘胎出生之前就有的。
那真心就是般若智慧。
同時代，另一個智者神秀大師也主張的：
出生後，走在世間朦朧道上，
染污成性，必須明白：
身是菩提樹，心如明鏡台；時時勤拂拭，莫使惹塵埃。
明明白白開示我們：
不要被名利外在所污染，常常要自我警惕。

想到父母高齡，晨昏定生時日無多時，就回家吧！
如果你年輕，要吸收經驗，想跳槽又何嘗不可？
斟酌之間，
只要不被名利主導，心中就有定見啦！
一切非常OK，相信自己可以選擇的。

六祖慧能大師更說：
菩提本無樹，明鏡亦非台；本來無一物，何處惹塵埃。
他以為打從娘胎生下來，就像演歌仔戲，
一切如夢，如幻，如泡，如影。
和認識的，不認識的有緣人，
演出一齣動人的人生戲碼，每人都很賣力。

扮演得很投入：
當大老闆的，人中之龍，不知不覺自大狂妄。
當落難女人的，自覺倒楣，不免如泣如訴，哀痛欲絕。
看到仇人，不知誰欠誰! 就是打殺。
誰也沒有研究，種瓜得瓜，種豆得豆的事。

為什麼當大老闆？
因為從前，或許你肚量大，所以請你去照顧許多員工。
為什麼你落難？
因為從前，或許你驕縱，傷了許多人。
古人常說：物極必反。
一陰就有一陽，世事變動不居，所以一切無常。

把無常當成常態時：
生命裡的東西，關於名利等等的誘惑，
就不會致命地吸引你。
醫生可以下鄉；國母不一定要戴鑽戒；為了深造，你也可以跳槽。
當下的判斷，選擇的角度。
智慧老人，給了我很震撼的指導。
如是！如是！善哉！善哉！

患難見真情

好友
每一次的大災難，都會出現一些感人的故事。
所謂患難見真情，讓人間體會到溫暖無私的愛。
使困頓中的人，見到一絲希望。
此次日本大地震，兼有史最大海嘯。
也有許多感人的故事，看了令人動容。

一個飽經地震折騰後，出生的小寶寶。
醫生很困難地搶救。
今後可能還要度過許多醫療的日子。
偏偏此刻，她的爺爺奶奶仍失蹤，生死未卜。
爸爸心急如焚，左右焦慮。

幾天後，總算遠方有了爺爺奶奶的消息。
爸爸用手機拍著出生嬰兒皺皺的小臉，
由醫院傳送到災區，
那頭滿身灰頭土臉，還好平安無恙的阿公阿嬤，
流露出幸福可愛的微笑。

另外一個場景，
想起來，你也會陪著痛哭。
是一個年輕婦人，她兩眼空虛，遙望遠處。
她的先生，是安養院的護士。
當他發現海嘯來時，費盡一切心力，
將二十二個老人，推到高處。
最後一點力氣，已經用盡。
無暇再顧及他的妻子。
他高聲呼著：快到高處去，快到高處去、、、，
最後、、、她親眼看到她的丈夫，被殘酷的巨浪吞噬。

一個才國小的小男孩，孤獨一人，
手執親手自製的告示牌，歪歪斜斜寫著父母的名字。
還寫著自己的避難所。
每天來回穿梭，在每一個避難地點，向人請求，
如果有他父母的消息，一定要告訴他。
已經七天過去，
皇天不負苦心人，他終於見到親人一一一他的表哥，
父母則仍然音信依然杳然。

災區有一個小學，海嘯來時，
有一班六年級生，他們正上著課，是製作畢業禮物。
老師大叫：快往山的方向逃。等大夥衝到山頂，
回頭一望，村落已沒在水裡。
第二天父母們，都千辛萬苦找來，
有些因交通中斷，父母無法前來的，暫處避難所。
每天一個飯糰果腹，晚上幾個人同擠一張毛毯。
晚上傳來啜泣聲的，則是已經知悉父母死亡的同學。

數天後，畢業典禮照常舉行，
有些同學，頭裹毛巾，帶著傷領取畢業證書。
家長鄰居都來互相打氣，
校長致詞：
要大家永遠記住這一刻：
"患難與共"這一刻。

朝三暮四，暮四朝三

好友
今天朋友說起一個故事，發人深省。
那是她的員工阿君。
阿君是個老實人，但是個性好賭。
為賭離婚。之後，要付贍養費，因此無法再娶。
加上個性木訥，賺錢的機會不多。

我的朋友也是有個性的人。
她喜歡阿君的老實，所以留住他。
反正公式化，三百六十五天如一日的工作。
只要不出差錯，熟練就好。
有一陣子，我的朋友還想嫁給他。
認為，反正是夥伴，近水樓台，將就吧！

後來，真的賭到連贍養費都付不出，
她也就死心了。
好吧，還是工作夥伴。
就是給阿君死薪水，一個月三萬元。
業績不通不通。

沒業績，雖然不吃虧，但是收入有限。
我的朋友突發奇想：
喂！阿君，你去找客源好不好？
不要三百六十五天 如一日，我跟你對分。
你去開發客源，打通商路，對分，
跟你對分。

從此阿君算半個老闆，精神打起來。
牌也不打了，到處去做訪問。
老天爺不會虧待努力的人。
況且，贍養費不得不付。對分的確合算。
每個月的業機，於是直線上升。
薪水比以前的三萬，多很多。

我的朋友也覺得合算，
哈哈，阿君是半個老闆，
他的年終獎金，可以不必付了。
省下的錢，東拉西扯之後，對分也沒差。
主要的是一一一阿君變了一個人。

一個女人的心事

好友
打拳的老友董媽，很久沒有她的消息了。
每當我們運動停了下來，
一邊擦汗，一邊會聊起她。
真的很想念她。
不知近況如何？近來可好？

對董媽來說，這兒總是一些不好的回憶。
打從她先生退休，她就到美國跟女兒住了。
偶而回來，只為了看看我們這些老朋友。
對於她的先生，哈哈！
大夥兒，都住在宿舍，實在太瞭解了。

當年，小孩正成長時。
每天買菜，一百元、一百元的，董媽要跟先生"請"。
因為她先生在單位裡，也是管會計的。
賣菜當然也要公事公辦。
晚上還得報告，如何開銷？

不知董媽有沒有耳聞。
她先生在酒家裡，一些茶餘飯後的趣事。
連我們也會憤憤不平。
上酒家，花錢喝酒也罷！
千元鈔票一張一張的，往酒家女的內衣裡塞。
連胳臂都一起塞進去了。

董媽心裡，大概也清楚明白。
後來就長住女兒家。反正女兒也是單身。
白天嘛，女兒上班，她搭公車到托老所。
住洛杉磯，英語不通， 也是OK。
四個人一桌，久了就成牌友。
比起一天領一百元，替先生煮飯買菜，
像小媳婦，到老還挨罵。如今真是個天堂。

偶爾也回來，和我們敘敘舊。
這次不同，她被通知，一向健康的先生，
突然病逝。
很多事，因長年被先生掌控，她毫不知情。
先生生前很會理財。
譬如，房子有幾棟；借人多少錢，；存款有多少；股票的買賣。
她一概不知。

甚至印鑑、票據存放何處？煩、煩、煩。
董媽，那一刻，不知道傷心二字，只是煩。
跑了好幾個月，才釐清一些真象。
兒女也幫不上忙，一些無頭公案，還有很多。
歲月已經將她雕刻，成為無欲無求，逆來順受的女人。
她簡單賣掉一切，
還記得，她曾贈送我一個洗澡用的大鋁盆。
從此。再也沒有董媽的消息。

板橋人渡泉聲

好友
與你一起欣賞我喜歡的一首詩，也分享我的感覺。
詩名"過山農家"

板橋人渡泉聲， 茅檐日午雞鳴。
莫嗔焙茗煙暗， 卻喜曬穀天晴。

它是唐朝詩人顧況的作品。進士出身的顧況，
卻因彈劾權貴遭貶，之後隱居茅山。
作品多受道家影響，有出世求仙思想。
同時體察民生疾苦，詩句又不避俚俗。
反而更見質樸真情。

還記得在學校時，我們玩過<詩鐘>？
應該是古代學子，學做近體詩的入門吧！
你一定印象深刻，
因為當時，你是劉老師的優等生哩！
我只記得名詞對名詞，動詞對動詞。

那麼顧況這首詩，來對對看:
腳下踩過板橋，一路去拜訪農家；
來到農家已日頭當空，茅簷下涼快些。
剛剛踏過板橋，四下寂靜無聲，只聽到流泉的聲響；
此刻來到農家，首先歡迎我們的是午時的雞唱。

平日粗茶淡飯的農家，為了客人張羅茶水，
慌裡慌張，取柴升火，急得屋裡煙霧迷漫。
我看主人也滿頭大汗。
可是，在汗漬裡，一定充滿笑意。
熱呀!可正好是個最好的曬穀天。

小農對大官，幸而，顧況是個詩情畫意的人。
難得到這兒，脫掉一身俗氣。
小農沒期待官擾，
只希望，這個收割季節，
有個香噴噴的艷陽天。
你看到這麼一幅畫嗎？

停損點：人生停看聽

好友
想起台灣921大地震發生時，就如當今日本的遭遇一樣。
全國上下一片恐慌，氣氛低迷到極點。
媒體鎮日播報搜尋實況。
通聯系統也馬不停蹄，鈴鈴響個不停，為全國上下一起忙碌。
整日價，空氣中都流盪著不安和慌恐。

那時我正在愛心會專線，做線上服務。
服務對象是一些自律神經失調的人。
簡單說專線設在市療，白天開放，給憂鬱、焦慮、強迫或恐慌等患者做諮詢服務。
醫療部分，則轉介給市療的專科醫生。

我們在921地震當時，每天接到更多電話。
訴說她們的不適和悲觀無奈。
其實有些人和地震，沒有直接關聯，卻感受陰霾，加深症狀。
記得有個年輕女性，
自從地震將她搖醒以後，就天天失眠。
自家和親友都不在災區。
毫無理由，說不出原因，就是恐慌。
幸而，她懂得立即向醫生求助。

這種災難症候群，不一定是受災戶。
也有不相關的老弱婦孺，任何人都可能發生。
因為人人都有一顆悲天憫人，人溺己溺的慈心。
移情作用會跟著起共鳴，一掬同情之淚。
佛家說，這是共業所感。

一對家住南投的朋友，地震當時，同時驚醒外逃，
丈夫低頭一看，只穿內褲，又衝回家去。
第二次天搖地動，房子終於垮了，
妻子立即衝入查看，先生已被橫梁壓死，
當時，外褲一腳已經穿上。
這麼熟識的人，突然消失，我的悲傷久久徘徊不去。

還好我到處訴說。
每訴說一遍，我就釋放了一些情緒。
否則一直糾纏在：她可憐的妻，以後將"比翼單飛"。
"傻瓜，穿內褲又有多丟臉？"，"只錯過一秒鐘"
破唱盤不停轉，關於內褲、內褲、內褲、、、
這些想法，如果再盤旋下去，會使人沮喪到生病的。
幸而"打住"。

股票市場的老師常教人：要設停損點，
其實，要設停損點的，不只是股票。
許多事情在節骨眼，遇上時，
想逃也逃不了，又不能再繼續下去。
眼看，就要滅頂，怎麼辦？
唯有"打住"，告訴自己，不可再陷下去。

"停""看""聽"，冷靜一下。想想還好，損失不多。
人生有許多意外：生、老、病、死，工作壓力等等。
過不了關時，停、看、聽，冷靜一下。
"剩下內褲"又怎樣？又怎樣？、、、。靈光一閃。
峰迴路轉，於是：柳暗花明又一村。

一個母親的眼淚

好友
一次突發事件或一個消息，
都會引起身心變化。
尤其對於一個年幼的小孩，所帶來的衝擊。
更是無法抵擋。
老彭姐呀，老彭姐雖然已年過七十，
說起她的么兒，開始垂淚。淚光中，有很多的歉疚。

年輕時，老彭姐一家五口，幸福洋溢。
孩子的爸是督學，媽媽是老師，家是配給的大宿舍。
周遭是毗連的日式房舍，孩子的天堂。
陽光、笑語，此起彼落在竹籬笆間穿梭。
不幸，爸爸肝病突發，瞬間去世。
所有的一切，一夕之間完全改觀。

先是老彭姐為了增加收入，兼差房地產買賣。
外行人做事，幾次後就被人設計，虧空了許多錢。
於是，轉做手工，只為了想加速還款。
那時，白天她是老師，下班直接去接手工。
晚上編大甲帽，孩子雖然懵懂，但是看在眼裡也噤聲不語。
可憐六歲老么，無暇照看，跟住兄姐。

為了還債，沒日沒夜，過了八、九年。
有一天，一個喪偶的同事求婚。
她又糊里糊塗，兩家做一家；她天真的想，反正做飯也方便，於是點頭。
七、八個十來歲，最大二十歲的孩子，被迫湊和成兄弟。
為了準備，一家子吃穿，就夠她張羅。
她忘了老么的青春期，更無暇顧及小孩的打打鬧鬧。

退休後，老彭姐搬來台北。
孩子也相繼長大離家，自立門戶。
她開始覺得奇怪，老么怎麼老是蹲在家中？
高中留級，是因功課不好！
大學被退學，詰問之下，為了女友和同學吃醋打架。
而現在呢？

她想起來，哦！老么一直被忽略。
當年最愛的爸爸，突然不見。連媽媽也不理他。
許多陌生人到他家，搶走他的媽媽。
功課沒搞懂就下一頁，連女朋友也被搶走。
還是在家中最安全。
但是在家，老和媽媽吵架。這不對，那不好。

老彭姐被吵得快發瘋，才被朋友點醒。
是朋友提醒她，你家老么一直被忽略。
似乎要看醫生了，
老彭姐說，診斷之下是躁鬱症發作。
有時躁，有時鬱，反反覆覆。
醫生叮嚀，要按時服一陣子藥。

世代是虔誠基督徒的老彭姐，重新禱告。
她不再為兒女吃不飽，穿不暖禱告了。
她懺悔前愆，將身心交託給主。
更把么兒帶到主前，希望也引領他，走向光明的大道。
由於老彭姐的改變，由於她的陪伴，由於走入宗教，
她的么兒如今漸漸脫離，躁鬱惱人的桎梏。
如今淚光中，她有感恩，更有帶淚的微笑。

環境驟變，會引發身心，一時無法適應。
必要時，一定要尋求醫療救助。
平日，你我大家都是彼此的支持力量。
隨時和朋友保持良好的互動。
除了愛，時時還要有體貼和關懷。
老老少少，無一例外。

不死鳥

好友
不死鳥，聽過嗎？神話記載：縱然五百年，也不死。
聽說在阪神大地震受創之後，
日人自信的說："我們是不死鳥，請給我們十年"
評論家接著說，也許是民族性，他們不到十年，
在五年後，就站起來了。
不死鳥真的有他的獨特處：從日常生活，就可以看出端倪。

看過日本旅遊團！他們的導遊手上舉著旗。
團員魚貫跟著旗子走。
這場景：和上化妝間，到超商購物結帳一樣，
一句話：井然有序。
日本人就是這種，服從秩序的精神，
從整體講，他們是犧牲小我，發揮了團隊精神。
某個角度：我行我素，落得會全盤皆輸，誰又是贏家？

再描述日本人的另一個習性。
那是從秩序衍生出的"整潔習慣"。
每個旅遊所到之處，普遍都給人一塵不染的印象。
不管鄉村或都市，也不管貧富貴賤。。
家居的一切，都是各就各位，有條不紊，
和整體環境，保持一種和諧的關係。
給人舒適和溫馨寧靜的感覺。

他們真的與自然界，保持和諧：發自內心，敬畏的態度。
中國有一句成語：弱水三千，只取一瓢飲。
聖賢也教導人民：勿竭澤而漁。
一種非時不取，非我不貪。是源自中國的敬天精神。
天地萬物和我並生，物類平等的觀念。
單純體認：育雛時期的一切生物，都應該給予休養生息的機會。
漁夫獵戶經常合十感謝：老天爺賞飯吃，
也經常設法，把誤入獵網的雛幼，釋放回去。

提過敬天，他們的敬業精神，也值得大書特書。
譬如，此次日本福島的核電廠，因九級地震和海嘯，
發生世紀核洩的大危機。
全世界都壟罩，在輻射恐慌的氣氛中。
日本核電廠的工作人員和救援系統，
更是不分日夜，使用各種方式，緊急搶救。

員工們甚至發出，類似訣別的短訊給家屬。
大有與核電廠共存亡，誓死搶救的決心，
令人鼻酸。
這又和日本"武士道"精神有關。
二次世界大戰的神風特攻隊，就是一例。

日本武家，誓死保衛王室。
以櫻花樹做比擬：
為了春天能開出"燦爛的櫻花"，
當凜冽的寒冬到來(惡劣的環境)時，
為了保留足夠的養分支撐，樹葉必須枯乾(犧牲)落下。

最後要說的：他們喜歡保留獨特的一套。
那一套，等同於最後一張王牌，
一定要掌握，在他們自己國家手中。
全世界使用的汽機車，以及所有電器產品。
民生必需品或國防戰略機密物資，
其它零件他可以釋放，給各國去生產。
唯獨引擎、心臟部分，他們絕對自己掌握。

不死鳥，真有它的一套。
這次的災變，
他們一定很快又能站起來。
引用當地災區，小學生互相勉勵的話：
活著，就有希望。
真的，不管誰都一樣；活著就有希望。

無憂樹

孩子們

當你們結婚那天開始，我就沒有以婆婆媽媽自居。

我心懷喜悅。

高興的是，你們已長大。

我家的大樹，像水筆仔一樣，

落土生根，另開枝葉了。那是可賀可慶，我充滿驕傲。

歡欣之後，不久又有震撼。

你們要到新大陸，去開拓視野。

既然得到獎學金，我也以為，當作是個歷練吧！

還記得當時我說，趁年輕！世界有多大，總要去看一看。

老天也給你們機會，因為雙邊的父母都還勇健。

就隨緣，去吧！

你們從開始的歡悅，接著是辛苦的開始。

玉瑛阿姨當年，新婚即和夫婿東渡日本留學。

這種感受，當時他們就曾訴說，你們一定也相同。

租屋要三萬元，生活費於是減之又減。

那是其次，功課的壓力，才是一大考驗。

兩人同心，互相砥礪抗壓，可以想像，不是同文同種，真是難能可貴。

那時，假日逛跳蚤市場，成為你們生活的一大樂趣。

幸而不久，認識當地教友或留學生家庭。

媳婦你對信仰的堅定，教友很快就和你們打成一片。

讓身處異地的你們，也有了家的溫暖。

那一陣子，對他鄉有了些了解，假日到處四處去踏青。

因為美北春天短暫，你們也遠征加拿大等地。

當然，初雪也讓你們，度過第一次的驚奇讚嘆。

真是不一樣的世界：對文化、氣候、經濟、、、等等。

不久，家裡增加成員，樂樂到來，喜悅是不在話下。

娃娃生下兩個月，就坐飛機帶他回來，讓我們高興。

你們真的有心，

我們內心都知道。

如今學業要繼續，暫時又離開我們。

暫時的暫時，因緣際會，總有你們另外的遇合。

如今，除了學業，還有工作、養兒育女等等的考量。

這一切，當我將你們視為獨立大樹的時候。

我已如此思量：

好好隨順因緣，你們無論生根何處，

要內心穩住，才能生出力量，一同面對當前。

將來，如果想回來，

這兒，永遠永遠是你們的家。

我是一棵無憂樹。

你們也是一棵獨立的無憂樹。

創傷之後，偉大正在萌芽

好友
他山之石，雖然崚峋尖利。
傷人擋路之餘，路人把它加以利用，
也可扭轉了頹勢。
災難開始，轉眼也可變成利基。
這些，就是值得大家效法的地方。

日本宮城、仙台沿海等地，此次，
在2011年的三月十一日，發生九級超級大地震。
地震開始數分鐘內，居民來不及分辨要逃離何方。
海嘯接著鋪天蓋地而來。水牆比噴射機數度還快。
一時海水，由港灣逆流湧入。

席捲民房、汽車、飛機、甚至大輪船也像玩具，
駛向市區，更不用說老少民眾了。
人定勝天這句話，此時完全被推翻殆盡。
天地都如骨牌倒下，一片狼藉，大地汙黑難辨。
是日本有史以來，最大國難。


災難發生後，全世界立刻開始發動，救援行動。
為何救援如此迅速？
歸功於阪神大地震以後，日本迅速建立，
地面高空或海底的監測系統。
在第一時間，不管官方民間，
或世界各角落，通訊都可立刻一清二楚，明白事件真相。
甚至於，海嘯衍生出的核能機爆。
如此巨大的危機，也使全世界都立刻開始應變。

日本加油。
他們真的很堅強，很沉著，立即應變。
可以看到，他們找食物，沒有搶奪囤積，應該歸功平日的教育。
排起隊來，井然有序，往往手舉<最後一人>，
傳給最後次第到達等待的人們。
雖然領到一點水，一點糧食，也是大家分食。
沒有慌張，只是隨時聽取，團體行動。
入夜，沒有交通車輛，
東京地區上班族，魚貫而行，走回遙遠的家中。

親人不見蹤影，或朋友相見，擁抱而泣。
不見呼天搶地，只是拍肩祝福。
此時此刻，我想，如果脫軌的舉動，只有耗損元氣。
因為重建之路，預期是長期抗戰。
頭腦非清楚、冷靜不行。

我很好奇，他們的救難所，竟然都是公家建築。
發生災難，誰到哪兒避難，都有事先分配安排。
所以在學校或公家處所公布欄上，
可以圈寫自己或家人的名字。以報平安。
天寒地凍，每人都有同色毛毯禦寒。
身上隨時都會準備，紅十字包包。
這些，應該是所謂<養兵千日，用在一時>
平日防災教育有功。

每個人的手機，都是警報系統，災難發生時，
立刻同聲響起。
這是一個井然有序，合作無間的國家。
相信，他們也可以在短期內，
日本，它可以重建起舊秩序。
心手相連，我們大家也一起祝福它。
同舟共濟，地球村的危機和力量，偉大，正在萌芽。

久兒之星

好友
我喜歡"久兒之星" ，是從它美麗的圖畫開始的。
簡單幾筆水墨和彩色鉛筆，是充滿童趣的繪本。
繪者把無限深情的眼睛，全關注到小孩身上。
甚至走訪西方，
為純文字的安徒生童話，畫出繪本版。
滿足了多少孩子，編織更多彩色的夢。

"久兒之星"
繪者岩崎知弘，本是日本的一個家庭主婦，從小喜愛繪畫。
她出生在戰爭與和平糾結的年代。
因自己哺育嬰兒：疼惜孩子，祈願兒童，要永離戰爭的災害。
她希望透過繪畫，能給孩子，感受幸福和和平。
一個單純的心願，藉著年少習得的繪畫基礎。
開始為兒童作畫。

"久兒之星"就在淡淡的水彩，和鉛筆畫中勾勒出來了。
一個扣人心弦的故事：
久兒，她是個小女孩， 年約十歲，不愛說話，
和一群小朋友在一起時，她總安靜坐在後面。
畫中的久兒，也是端正跪坐的。

翻開另一頁：久兒手上受傷回來，只簡單告訴媽媽遇到狗。
媽媽擔心，她被瘋狗咬傷，邊塗藥，邊責備。
久兒默然不語。
一會兒，鄰婦抱著她的娃娃來了。
她感謝久兒，擋住了大黑狗，否則滿地爬的娃娃，老早就受傷了。
久兒還是默然不語。

某個夏天，奇怪的豪雨，一直下個不停。
一個清晨，雨小了，但是小溪卻暴漲。
三歲男孩小吉，站在溪邊，指著溪水猛哭。
整頁畫面，透明淡綠色，分明是溪水，右上角的阿吉，身影模糊，
濕淋淋，卻見鮮明的水滴，一滴一滴滴落。
阿吉含糊不清，手指水中，叫著久兒。

不明就裡的阿吉父親，來到現場，抱起阿吉，直奔久兒家。
破口大罵，說是久兒闖禍。
漂亮的技法畫出：惶恐的媽媽，身穿圍裙，直哈腰道歉。
可是一早出去，割草的久兒，天黑也沒回家。
無法解釋。

全村村民舉著火把，出動尋找。
畫面一改清淡；濃濃的褐色，火光則是用紅色渲染。
夜深：阿吉的媽媽，慢慢問，慢慢問。
才知，阿吉想捉草間的螢火蟲，跌進河裡。
乾淨的跨頁，幾筆淡藍，象徵暴漲的溪水，載浮載沉是甚麼？。

依稀可見，久兒把阿吉推向岸上。
久兒再也沒有回來，村人不肯放過，沿岸追尋。
雨停了，仍然一點蹤跡都沒有；
卻在天邊，出現一顆綠色星星。
漆黑的夜晚，天邊出現彩虹，畫面中間真的是，淡淡一點綠。

結尾整頁頁面，清清淡淡，水墨畫透明如浮雲，
天邊隱隱約約、模模糊糊，
像是久兒的一張小臉，只是雙眼特別烏黑發亮。
從此，每當那顆綠色星星出現，
村人就愛說：久兒星又出來了。

繪者是岩崎智廣，
在首頁淡彩幾筆：草間一小點黃，那是螢火蟲。
末頁幾筆：畫出一束紫色，有生命力的野菊。。
你不得不疼惜，生命中不斷輸送的溫暖。
啊！生命呀，沒有久暫，只要韌勁。
繪者是如此告訴孩子們的。

也感謝和英出版社，將這本書介紹給台灣的孩子們。

勇渡蓮池潭的人

好友

翻閱舊照片，往事都湧上心頭。
有家庭照，同事照，旅遊照；也有個人的，團體的。

數十年來，相片積聚了一大疊。

虧它，讓我回憶起，每一件宛然依稀的事。

其中，有笑也有淚。

一張照片，往往就是一個故事。

有一個人，我經常會想起他，他是我家老爺的小學恩師。

他曾到我家老爺舊家，請求公公，讓他兒子繼續升學。

他真的很特別，後來又帶領我們，去日本追逐櫻花。

雖然是唯一一次。

卻希望有一天，他再次邀請我們，去追逐、、、。

那一次也去佐渡島。他帶我們參加一個民間祭典。

渡海的時候，一群海鷗在追逐我們的船，

追逐我們拋出去的麵包屑，我以為，特別是追逐我的。

我開心到忘我，幾乎和海鷗對話。

滿天的海鷗，滿天的海鷗，跟隨我們。

到了佐渡島，我們受到他朋友熱誠的招待。

他是特別的人，當然，他的朋友也特別。

我們參觀一些，旅行團到不了的地方。

一些當地人，土土的珍藏。

美麗的私人花園等等。

晚上最浪漫的是，有一場當地民風十足的晚會。

告別佐渡島，我們又去追逐櫻花。

靠著他從前留學日本的經驗。

他的櫻花消息，真不一樣。

第一次，我真正享受櫻花樹下的陶醉。

粉紅、粉白、純白、、、，不是一朵兩朵三四朵。

簡直是櫻花隧道，櫻花河岸，櫻花城。

更開心的是，和牡丹相遇。

整園的牡丹盛開，我第一次和牡丹邂逅 。

那絲絨般的暗紅，最是美麗難忘。

我愛不釋手，頻頻用相機想留住它的美。

最愛，還有那纍纍垂掛的紫藤花。

有些園區，整片，清一色一串一串的紫鈴鐺，

那時，你才明白甚麼叫壯觀。

就是他。

他帶我們欣賞日本春天另類之美。

我家老爺的屁股，被他打得最兇，

也受寵愛最多。他總是個另類老師。

年輕時在左營舊城當老師，常常在蓮池潭裡游來游去。

年紀大時，又跑去日本留學，還當起日本導遊。

回國後，開始率眾，追逐黨外遊行。

經常一天之間，說：我來了，又忽然不見了。

這樣來回南北，卻樂此不疲。

這就是他，很另類的他。

啊！好久不見，不知他最近還率團否？

如果還想跟他去旅行，請準備好吧！

"追逐"二字。

淚光閃閃

好友
想起爸爸，我也淚光閃閃，寂寞湧上心頭。
今晨聽著這首歌：日本沖繩民歌，<淚光閃閃>。
眼淚更是不能自已！
我的爸爸，往生已經七年囉。
時間過得真快。
都是媽媽在提醒：爸爸的忌日到了。
媽媽內心，仍是最惦記爸爸的呀！

<我依然找尋那一絲回憶。>
<而當他浮現而出時，總讓我熱淚盈眶。>
那一年，我們要一同去洛杉磯：到老么妹的家玩。
三妹和我，帶著爸媽他兩老。
卻先跟旅行社商量，
隨著團體，先去加拿大賞楓。
記得飛機飛了十幾個小時，好不容易才抵達加拿大的機場。
爸爸突然說：我要回家。

媽媽為了爸爸孩子氣的要求，正在氣頭上。
加上為了要給老么妹，吃一些台灣味。
我們正手忙腳亂，把四人的行李，堆在推車上，堆得像山高。
哇! 突然，
行李滾了下來。
我們要通關，又急，又有火藥味，又怕跟不上隊伍。

行李，你、你、你，滾得正是時候。
大家七手八腳，把行李重新堆上行李車。
爸爸媽媽早已忘了剛剛的爭執。
急著趕上隊伍，一心一意忙過關。
爸爸也早已忘了，要回家的事。

說起，那時的行李包，都是帆布製作。
拉鍊可以一層層拉開。
方便東西越來越多時，可以增加容量，
媽媽在出發時，就已經裝了最大容量。
滿滿的愛。

爸爸膝蓋不方便，坐了那麼久的飛機。
他本來只想去女兒家。我們卻繞道加拿大。
焦慮症正發作，我們當時卻沒概念，有這種毛病。
<晴天也好，雨天也罷>，
那時，正是爸爸的<雨天>。
<即使記憶已漸漸褪色。><我依然找尋那一絲回憶。>
現在想起來，又熱淚盈眶。爸爸，當時委屈您了。

其實這一生，都是爸爸配合的多。
媽媽是那個世代，不可多得的女強人。
日據時代就已服務銀行界。
她有很多的主張和想法，而且，往往眼光獨到。
爸爸是最佳的夥伴，不可多得，努力的實踐者。

包括，支持我們這五個女兒，各有專長。
獨生兒子，更不在話下。
期待，似乎想摘下天上的星星。
祈禱吧 ！那都是亙古父母不變的心聲。
如今的我們，也走著前人的道路。

今天，聽著<淚光閃閃>。
翻看加拿大火紅的楓葉舊照片。
口中不由喃喃道謝，喃喃道謝。
您對我們的好。
想到您，當時只是想成全我們，對楓紅的嚮往。

搜尋著，搜尋著，美麗楓葉下，你的身影。
當年的您，只是想直飛洛杉磯。
只是想去看看，在那兒，久違的小女兒而已。
是我們多事，把您帶去看那無謂的楓葉。
想到這兒，又不禁一陣，熱淚盈眶。

媽媽的同學會

好友
妳呀妳！有空就回來呀！
每次提議開同學會，有人就說等你回來再說。
而妳又來去匆匆，來不及招集大家，早已飛走。
等妳是藉口，大家都想見面話舊。
妳的回來，倒真是動力。促成其事。

我的媽媽，在她六十餘歲。某一年開始。
她的小學同學，熱心、奔波之下。
終於找到，當年教導她們的日籍老師。
失聯五十多年。
這位老老師，對台灣也有份，很深刻的記憶和思念。
真的千里迢迢，以八十餘的高齡，懷著怎樣複雜的心情。
他來赴約。來參加他學生的同學會。

那次，是我的父親陪伴媽媽 參加的。
五十多年沒見面的同學，有些已對照不起，當年模樣。
除了少數幾個，一直都有聯絡的同學。
而那位日籍老師，聽說淚眼婆娑，一直不能自已。
我的父母，也如此興致勃勃，談論了一整年。

自從那年以後，
媽媽的同學會，每年舉行，而且越開越熱絡。
六十餘歲，真是人生最美好的歲月。
家庭的棒子，已交給子女。牽掛不再。
來參加的人，幾乎都是夫妻同行，一片幸福美滿。
本來嘛，小學同學的夫妻，也是當年的左右鄰居。

話題是，越回憶越多，糗事已不再是糗事。
說到甘甜處，眼淚鼻涕都噴出來了。
哪個愛哭？哪個愛告狀！
大家都哈哈，一笑置之。
然後，話題又回到他們的日籍老師，
老師因不堪負荷長途跋涉，不敢前來了。

日子一年一年的過去。
同學會仍然年年舉行，參加的人仍熱烈如昔。
可是參加的人數越來越少。
本來是遊覽風景區，後來改成餐廳聚會吃飯。
但是，每年都會收到，很多的紀念照片。

最近檢點舊照片，我和媽媽一同回憶。
因為，七年前我的父親也已往生。
突然我發覺，媽媽的同學會，好幾年沒舉行。
我翻著過往，一面追問。
媽媽惋惜的說：連那位熱心的聯絡人，他也去世了。
如今，大家已無力再續。

一對老姐妹

好友
公車上，一對老姐妹的對話，真是令人感動。
這對老姐妹似乎沒有血緣關係。
其中一位穿紅棉襖的媽媽，要下車了。
她不斷的吩咐；我先下車了，在安東市場就下車。 妳是在台灣師範學院下車，不要過站了。

兩人似乎都有重聽，需要大聲說話。
聲音又不斷重複。
其實，離紅棉襖媽媽下車，還有兩三站。
安東市場還沒到，她爭取時間，仍再三吩咐。
聲音裡，充滿焦急，又透著體貼溫柔。

全車的人，幾乎都可以聽到。
我想，每一個人都會如此：到時一定，會提醒她的老姐妹下車。
紅棉襖媽媽告訴其他鄰座說：老姐妹不愛動，
今天特地約她出來玩。
哦！真沉重呢！難得出來的人。難怪不放心。
哦！一對好姊妹!

紅棉襖媽媽下車前，又叮嚀司機。
這才知道，74路在復興南路要左轉，不走師院。
必須在捷運科技大樓站，一轉彎就下車。
紅棉襖媽媽慌了。她又得下車，怎麼辦？
老姐妹在位子上大聲說：沒關係，我知道。你下車吧。
我家在成功新村，兩邊下，都一樣的。
其他的人，也安下車人的心。說，安啦！

紅棉襖媽媽下車了。
老姐妹在位子上對鄰座說：
以前，我在師院附小，幼稚園裡當主任。現在老胡塗囉。
不啦！我也很老了呢！。鄰座回答。
別忘，我也得下車了。所以，不知後續如何？
肯定是：大家都平安。
因為這個社會，還是人情味十足。

台灣味

好友
每一次看到，
吳念真編導的廣告或戲劇，都不由會心一笑。
<足感心ㄟ>
台味！啊!真親切的台味！
人一生，一定要設法，把自己的獨特性完成。
台灣，也一樣要有自己的特色。
站在世界的舞台上，台灣！
不想散發亮麗光芒，做為辨識自己的標誌嗎？

回想起林洋港先生的台灣國語，
好懷念呀！
甚麼叫標準？不要滅自己威風啦！能溝通最好。
誰為準則？我就是我。不殺人放火就好。
大膽秀出：一步一腳印。努力耕耘自己。
何必你爭我奪，耗散自己能量。
又何必，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

多彩的花布，包在斗笠上，是台灣女人辛勤的象徵。
和拎著柏金包，戴著金邊太陽眼鏡，
那忙碌的都會女性，同樣值得尊重敬佩。
朋友，你會厚此薄彼嗎？
她們都為這個社會貢獻己力。
只要不是非法，不是寄生蟲，都好。

<來去台東>百唱不厭。大聲唱出來，心裡真輕鬆快活。
台灣東岸的點點滴滴、大大小小，一一說給你聽。
來吧！有風光，有景物。如一幅畫，活現在眼前。
鳳梨、釋迦、洛神花紅茶，唱起來多麼自豪，
不輸它咖啡、牛奶、松露、鵝肝醬。
知本、三仙台、富士山、凱旋門。
各是各的代表，我有我的美，何必一窩蜂，去表錯情。
瞧！阿里山、日月潭唱久了，不也深植人心。

也許我坐井觀天，我沒有走遍全世界。
但是井底這一畦地，它<生養>我們。
感恩的心，不由升起。
這片天，我要緊緊守護。
沒有<這片天>，如何能奢望其他<天>。
你我，只要心手相連，一定可以共創更多的<天>。
請拭目以待。

心中一把尺

好友

今天妳說，我以前說過一句話。

我想你一定受傷了，那是我始料未及的！果真如此，我在此向你道歉。

當初，我的確說：你心中有一把尺。

沒錯，因為你真是一個是非分明，妒惡如仇的人。

每個人心中都應該有一把尺。

心中如果有把尺，可以明辨是非，分別善惡。

不是很好嗎？

忘了？我們曾念過一篇<不食嗟來食>。

那個人，心中就是有一把尺：不屑吃，不客氣送來的食物。

再譬如當今，權貴當道，金錢萬能，臭包滿天飛。

有些人的尺就一時，沒了準則，亂了方寸。

因而一失足成千古恨。

可見，尺如此重要。

家有家規，學校有校規，國家 有法規。

還有一些社會約定俗成的道德標準。

自己也有對自己的<自我期許>。

你就屬於那<律己甚嚴 >中，最守規矩那個。

好朋友，<不食嗟來食>中最後一句話:

文中不是說：其謝也可食嗎？

當他說：喂！吃！ 真的是瞧不起人，你可以離開。

後來這人已向你道歉了，

你就吃了吧。否則會餓死的。

好朋友，

我想，當時我的意思是說：你心中那把尺，真的有些嚴格。

你會很辛苦的。

有時候也破例一下，可以嗎？

好朋友可以嗎？

逆境來時，你要躲到哪裡去？

好友
看到了許多驚悚的電視畫面，真不明白。
為甚麼？
近年來，發生那麼多自殺案件，
令人難過的，經常是全家一起死亡。
哪一關過不去，需要付出如此大的代價。

為甚麼？
為甚麼，作手幾乎都是父母?
孩子們還沒打開窗子，還沒把天空看個明白。
外面的天空：有雨天，有陰天，有大熱天。
雨還有一絲絲下的，朱自清先生說的像牛毛，像花針。
也有滂沱大雨，傾盆而下，席捲去受不了的熱浪。

藍天白雲，則讓人心胸一片舒暢。
爸爸媽媽們：你們小時候，一定曾到山坡草地，去打滾賽過跑吧！
烈焰當空：一想到那樹蔭多麼清涼；或者吃冰，跳到游泳池去吧。
多麼引人入勝！
還有涼風習習；或星光點點，即使不是詩人歌者，也會想高歌讚美。
這麼美妙的世界，這麼神奇多彩的世界。

爸爸媽媽們，孩子還沒開窗眺望。
為甚麼？
為什麼，你們就剝奪了他們的機會。
每個孩子：都是天生的探險家，對世界都充滿好奇、有趣。
她們看到每件事事物物，眼睛都發亮驚奇。
爸爸媽媽你們何其忍心？
你們覺得痛的，她們卻是個，不可多得的學習經驗。

不是嗎？一切風風雨雨，都是學習經驗。
如果你轉念！
你可曾看過：永遠的冬天？
你可曾看過：烈焰當空，太陽永不落山？
你又可曾看過：永恆的旱季？
天天都爬喜馬拉雅山？

基督徒常說：神愛世人。
佛教徒也說：種瓜得瓜，種豆得豆，除非你不動。
莊稼人家更愛說：一枝草一點露。
天公疼憨人，疼的是那埋頭苦幹，踏踏實實做事的人。
也疼那充滿希望，努力向前看，有期待的人。
風雨不是沒有，但絕對是雨過天晴。

爸爸媽媽，孩子跟你有緣，被你們生下。
就是知道你們值得託付。
會是個很好的榜樣！
你們可以帶她們去跋山涉水，冒險犯難。
爬生命中的喜馬拉雅山！
只要家人在一起，一定充滿樂趣。
不必吸<安>，也不必躲避。

對！世界真美麗！
也許，你生病了，看不到世界的美妙。
朋友，請你千千萬萬要向人求救。
正因為世界美麗，所以到處有貴人。
請相信，你的身邊一定有助人者。
你可以適時求助，這是個有溫暖的社會。

閒話創意，思念師母

好友
和相契又投機的人閒話家常，真是人間一大樂事。
話題各個不同。
有談東家西家消息的。
有談攝影、音樂的。
也有同邀到處吃牛肉麵的。
更有結伴出遊，談國內外旅遊不亦樂乎的。

我有個師母，喜愛收集手工玉飾。
其實我們是同好。
常常不約而同，在某個攤位相遇。
看到喜愛的東西，兩人眼睛會同時發亮。
因為小小的玉飾，經過設計，真的別緻。
設計者也頗有巧思。
讓我們，經常都愛不釋手。

但是，師母更有玩興，她只挑素材。
忘了介紹，她曾是工藝老師。
她最厲害的地方，是金工、木工、、、，樣樣行。
師母她又眼光獨到，比起商店設計師，
更勝一籌。

往往，我們一起看到的小玉件，
改天她已經掛上脖子，或別在襟前了。
讓我看了很是訝異。
那樣貌不驚人的小東西，經過師母的巧手，
她有本事，付與它新的生命。
既古典又清新還耐人尋味。
事實上更是惠而不費。

老師投身書海，文心雕龍是他的全部。
所以師母能攀高爬低。
槌子拿在手上，到處丁丁東東。
去年，老師忽然往生。
啊！真的很久，沒在古玉店遇見師母了。
是有些寂寞。
師母、師母，請您要多保重呀！

台大杜鵑花節

好友
這幾天，台大校園舉辦杜鵑花節，兼各系所博覽會。
今年天氣捉摸不定。
我去得太晚，錯過花朵最燦爛的時刻。
只看到有情人，用落花譜成句句 I love you ，在樹下。
伴隨一顆顆用杜鵑綴成的癡心，相倚相偎。

好友，當年你不也是捧著紅樓夢，為林妹妹神傷嗎？
如今，此情此景，和黛玉葬花相若。
哈哈！每個人都有那癡情時節。
想起來，不覺莞爾。
我們也少年過。

順便參觀了台大各系所和社團的博覽會。
我對園藝系所最感興趣。
購買了她們自製的茶樹精油。
她們說去年，把暖房旁邊的茶樹修剪。
老師教她們，利用枝葉提煉精油。
另外，又看看她們的手工香皂，
不絕的讚嘆：理論和現實相結合。

當今學校社團，比起當年，更加多采多姿。
在攤位前，柳腰隨著音樂 緩緩擺動，是肚皮舞社團。
也有耍長槍踢腿的；用水晶串珠子的；研究省能源汽車、太陽能的。
魔術、漫畫、玄學、樂器、合唱、國際救援、慈善、宗教、、、
五花八門，讓你目不暇給。

掄起鐵鎚，扣石墾壤的是地質學系。
吟詩做對；吮毫弄墨的是中國文學系。
上山下海的救生隊；人道救援的世界組織。
年輕人，當宅男女實在太可惜。
連同志男、同志女團體都出動了。
窩在家中十年八年的宅男女，會把大好青春都一起葬送。

五花八門的世界，可是個大好舞台。
動起來吧！
趁此刻，杜鵑花盛開的春天，看椰林大道，連茶花也不遑多讓。
好友我們也是哦。
寶刀未老呀！黛玉葬花？？？
那就免了。
來吧 ! 輸人不輸陣。

剛與柔之書

好友
讀書會。今天大家討論。天下之至剛：
有人說金剛鑽，因為所有寶石，屬它最硬。
有人說，鋼筋建材最堅，是經過地震和風災測試的。
也有人不以為然。
她硬把你的話岔開，她說太陽光最強，會讓你曬乾渴死。
你無法不對祂稱臣。

讀書會就是如此，腦力激盪，勇敢展示自己。
從前，也許你的功課，只在及格邊緣；甚至最後一名。
或者：小孩子，有耳無嘴，閃一邊去！
或許，重男輕女。大家說話，獨獨你，從沒有插嘴的餘地。
哈哈！你有歐羅肥、矮冬瓜、電線杆、獨眼龍、啞狗、、、、、等等的綽號。

長大，你真的成了有耳沒嘴，不敢說話的人。
當丈夫<太太>言重時，你真的閃一邊去。
動作跟不上人的慢郎中，和人距離越拉越遠，別說建言，說了也沒人聽見。
萬一真是獨眼龍、啞狗、、、、、可悲慘了。
說話，真的好辛苦。

那不是溫柔可以解釋。那根本不是溫柔。
他們只因總總原因，造成不敢開口。
其實開口不只為吃飯，還有自己的意見，自己的說明。
甚至自己的要求，要表達。
不開口不是真溫柔，簡直是懦弱，也有無言的抗議。
或者會令人掉淚的嚴重誤會。

來參加讀書會吧！訓練閱讀。訓練表達，訓練思考，
也訓練整理思緒。訓練你的說與做。
把本色亮出來，真面目讓大家認識認識。
剛也罷！柔也罷！
別把隱藏的本領埋沒，成了人一生中最大遺憾。

水是天下之至柔，但是滴水可以穿石。
請別小看了自己。
你，讓大家耳目一新吧！
至柔也可以變成至剛。當然至剛何嘗不是至柔。
請走出家門，走進書裡，走進讀書會。
歡迎你。

我的空中花園

好友

你家門口的雪溶了嗎？

這兒，春天的訊息，來得快。

最先是向陽的炮竹花捎來的。

它漫不經心的，在柳條似的<綠>裡，

輕輕的灑上幾點<紅>。

如此自然，漂撇而瀟洒，享受陽光，隨意燦爛。

快快回來吧！別蹉跎，這兒的春天真的先到。

別像我的空中花園，也被我忽略已久。

有一天突然傳來陣陣，濃濃淡淡的清香。

搜尋許久，

原來冬眠許久的桂花，它靜悄悄的綻放了。

細細碎碎，甜甜香香的躲在葉片間。

不搶眼：村姑模樣。

自在，悠閒。

詩人愛將她入畫；每個庭院也都想 植她一株。

黃馨也來湊熱鬧，不知何時綻開第一朵黃。

偷偷的，害羞的，閃進春天的舞台。

幾年前，它來我的空中花園。

只是幾枝短梗，是玉鳳巧手培植的。

那時已冒出葉芽，玉鳳打包票，說長根啦！會活的。

如今軟枝掛在牆頭，迎風款擺，搖曳生姿。

沒有黃花點綴時，也別有風情。

過年前，我也多事，購買一盞螃蟹蘭。

想讓新年，可以增點喜氣。

但是那一陣子，天氣冷冽。

吊在空中花園，紅花一朵朵搖落。

想不到，自己不能惜香憐玉，年未到，花已謝了。

懊惱不已。

最近，有另一個小可愛，在蠢蠢欲動。

她是野百合。

忘不了一首歌，叫<野百合也有春天>，

當年流行得很，有個同事，經常喜歡唱給我聽。

看到花，就想到她。

因為她也清純、可愛的。

小可愛也不需多照顧，

大蒜般的根，卻讓花繁衍得越來越多。

今年，每個小花苞都生意盎然，飽滿得很。

期待，它會給我，一季淡淡的野趣。

我以為生活也是如此，不需刻意。

只要一段淡淡的野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