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中夢

好友
清晨做了一個夢
向來做夢 醒來就忘
但是這位師姐 她端了一碗雞酒給我喝
醒來 我卻清清楚楚
那手 連同那一碗熱騰騰的湯


不去想甚麼兆頭 是那位胡師姐
我對她印象深刻
一個七十多歲的阿嬤
對我畢恭畢敬叫老師 我實在承受不起
她其實一直是我欽佩的長者

胡師姐不知何時開始 就是虔誠的佛教徒
卻有個缺陷的童年
她是個童養媳 被養母拳頭掄到大
一起成長的未婚夫 也無視她的存在
而且不知何時開始 不知去向

她守著這個家 守著那拳頭下的教訓
盡心盡力無二心
不逃苦 也不逃責任
默默認命承受
終於久年媳婦熬成婆 承擔了這個家

如今 那無緣的丈夫也回來了
她說不是夫妻 起碼是兄妹
無緣的還有那個媳婦
她的看法是 兒子媳婦圓滿就好
不必多事介入

讓我刮目相看的是 她的學習態度
七八十歲 騎著腳踏車 每天去晨泳
活力十足
到松鶴班上佛學課
也是興致勃勃
念佛拜懺
數十年如一日 永遠是小小童養媳的初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