凱西的農舍

好友：
那天，有外國教友凱西一家人來訪，
他們是一對中年夫妻和兩個十五、六歲的女兒，
那兩個女兒將陪伴另一對中國夫妻出差，
一路幫他們照顧兩個年幼的小孩，
今天是媳婦介紹，兩家人來初次見面！

看樣子，兒子和兩家都是很熟，
尤其那對外國教友，
雖然語言不通，我也喜歡，
對了，就像阿米許的清教徒那樣質樸、穩重。
兒子只顧和凱西的先生聊天，
褓母的事就交由婦女們談妥了。

他們兩家回去之後，
媳婦才向我介紹凱西一家人，
說他們過著源自祖先傳承的自給自足生活，
太太在家作務，三個孩子也在家教育。
因為兒子們曾經參加這個教會而認識。

他們住在更鄉下的地方，
因為只靠先生一份薪水，
所以自己種菜做果醬，養蜂採蜜，
稍大的孩子也出去打工，過著平靜的生活，
兒子告訴媳婦，這樣一家人值得學習，
我聽了更想進一步認識他們。

就在回台之前，要求媳婦拜訪凱西的家，
那是狹小的美式房，樓上加地下室，還住了個親戚。
乾淨而充滿書香氣息的老屋，
老到搖椅、書架都是很有歷史記憶，
杯墊是媽媽的刺繡、、、
凱西搬出保存很好的舊玩具給心聆玩。

當然，還有更大的玩具：
我們走出屋外，
斜坡種滿許多農村鮮豔的花朵，
爬上山坡，幾棵大樹下是秋千和溜索，
再往上是太陽照射下的美麗菜園。

菜園裡，有次序的分批種植，
番茄、菠菜、花椰菜、豆莢，還有許多不知名的生菜，
可以做沙拉的香草等等，
有些正在灑種，有些還在育苗，有些可以採收了。
為了防野鹿、野兔來攪和，
四周更用鐵絲網通電保護。

最讓心聆興奮的是，鄰居的馬兒，
那可能是鄰居的寵物馬，
兩匹中的一匹，正在吃乾草，
凱西特地採了些細嫩的青草，
讓心聆餵食，來來回回心聆還採來更多。

凱西說夠了，教妹妹如何和馬打招呼，
妹妹怕怕，只用手指輕觸馬肚子，
可是又驚又喜，一再嘗試，
我也慢慢試著撫摸馬背，
馬兒也許早已習慣和人接觸，還很溫馴的挨近。

這兒是很能放鬆的環境，
凱西揀著地上的樹枝，堆成一堆，
在農舍裡，甚麼東西都有其用途，
最邊邊是個木柵圍成的堆肥區，
旁邊是劈柴的地方，
一些柴火就被堆放在倉庫簷下。

蜜蜂在蜂箱裡開始工作了，
我們只敢離得遠遠的瞧一瞧，
尤其是心聆，連看到一隻蒼蠅也尖叫的。
小妹妹一一一我們去盪鞦韆吧！
她又反過來，盪得我心臟快跳出來，
說要飛到倉庫屋頂！

陽光的味道，青草的味道，
馬廄的味道、、、、
就是我喜歡的，
凱西的農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