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年更要有約會

好友：
這場約會的開頭，是好久不見燕，
約了燕，她的先生來電，
說燕經醫生診斷有輕微失智，
他是打電話來，要再次確認時間和地點，
那次，燕終究沒有出現。

之後，同事A再度約她，
應該是醫生的鼓勵吧，燕來了，
她記住了時間，也打扮得美美的，
她的先生曾說：醫生吩咐，盡量不要接送。
我很驚訝，她最先到達。

心疼她，我想到年長的同事K和D，
一併通知，還約了年輕的 B。
感謝老天爺，我們度過了一個愉快的中午。

K顯得很開心，一直感謝我們還記得她，
K不斷訴說她耳朵聽不到，
又向燕說她的長子，年紀輕輕就中風，爸爸不管，
我們半聽半猜，啊！她是有多擔心，就有多擔心！
看得出歲月和憂傷，
在二年級的她身上，毫不吝惜的刻劃。

D呢？看到老同事們，她有後悔來嗎？
同是二年級，她顯得堅強獨立多了。
不管跌倒必須復健，
她仍在圖書館說故事給兒童聽，
拄著拐杖，每天走十圈操場、運動中心活動一小時。

我和A、B把在眼睛打轉的辛酸眼淚，
都吞回肚子裡，
送燕和K、D上了公車，
各自默默回家。
可是至今，我內心還不平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