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西少一點的幸福

好友：
東西少一點的幸福，
只有體會才知道。
卻也有一些人懷疑，
東西不是想要時，就隨手可得，
那才叫幸福嗎？

你呢？也有想法吧。
記得妳，不想接受他人禮物的習慣，
我可很不習慣：
不值錢的，代表心意呀，收下吧！
妳直截了當的說：我已經有了。

反之，有些人每次出去玩，就帶回紀念品，
或吃的，或用的，
回到家才發現，冰箱放不下，
腸肚又難消受，就送進垃圾堆，
送垃圾堆算是聰明的，吃壞肚子才虧大呢。

偏偏東西恰是實用的，精挑細選的，
辛苦帶回來的，
要丟垃圾桶，實在捨不得，
內心拉鋸了老半天，
真是好痛苦呀！

還有五年、十年前愛用的，
被收藏起來，老早忘了它的存在，
又去買個新的取代它了，
清清儲藏室，還找出更多個，
唉呀！幾個都是新的，要用哪個？要擺哪裡？
好傷腦筋！

多餘的就算垃圾，
朋友說，房屋一坪數百、數千萬，
拿來堆垃圾，
才叫太可惜。

算算成本，買了想要而不需要的東西，
錢不是要花在刀口上嗎？
買、買、買，用錢換來，瘦了皮包，
甚至數年後，還沒拆吊牌，忘了派上用場。
哦、哦，那是幸福還是不幸。

一步一佛

好友：
昨天傍晚回娘家，找媽媽聊天，
暗忖此刻，媽媽一定在堤防邊溜達，
前些日子，她的戶外透氣、散心，
已經增加為早晚兩次。

早年她自己十分勤快，堤防可以來回走兩趟，
一天她就來回走了四次。
自從胃部開刀之後，體力大不如前，
如今都由外傭推出去，
但是，我的內心已經高興，她願意出門了。

媽媽比我年長二十餘，
我的毅力、耐力一向比不上她，
今天一手提包，一手塑膠袋裝的點心，
我從堤防過去，心想趁機運動一下吧！

走著走著，一手晃提包，一首晃點心，
就這樣在傍晚，烘熱的樹下陰影中疾行，
經過一個整理堤防花圃的老翁，
他突然在身旁冒出一句：一步一佛。
我含笑點頭。

他似乎覺得我沒回應，不懂吧!
又再添一句：一步一佛，知不知道？
我仍然一手晃提包，一手晃點心，
不過，步履竟然變和諧，
不覺就阿彌陀佛、阿彌陀佛、、、阿彌陀佛了。

關於吉野家的記憶

好友：
那天為了孩子們的外婆來去方便，
就在景美的吉野家，作為聚餐地點，
飯後想到附近小歇的卡拉OK店高歌一曲，
那將是外婆最快樂的時光。

但是二妹的女兒女婿來了，
說這兒沒有好吃的東西，可以請外婆；
三妹的女兒帶著娃娃，
說這兒不方便帶嬰兒來，
餐後，他們沒去歡唱就離開了。

關於我對吉野家的好印象，
是早年，爸爸還在世的時候開始，
那時爸爸帶著媽媽逛城中區，
午餐也不知哪裡最好，
走進吉野家，價位、餐點分量都恰恰好。

吃習慣，也逛習慣，就來到這兒歇腳一下，
我有時也跟著來一起分享。
爸爸過世以後，
只要上城中區，必來報到，
這兒，真是成為我和媽媽聊天的歇腳處。

之後，媽媽年紀大不愛逛街了，
我們還是選擇吉野家相聚，
正好景美有一家，
舉凡媽媽和我的大小事，
都在這裡嘰嘰呱呱完畢。

當然菜色是單調些，因為每次都在這兒，
卻是我們最佳見面場所。
很慚愧，這輩子不知如何讓媽媽吃好料理，
總以為來這兒，她最熟悉、安全，
還有，有很多爸爸的記憶，如此而已。

聚散有時

好友：
幾個同事和日語老師交換學習語言，
才剛剛熟悉彼此的溝通方式，
偶爾還缺課遲到，
只學會如何講些道歉的話，
倒是那老日本教師，卻最守時的榜樣。

終於，開始找到學習方向的時候：
談秦始皇如何找長生不老藥，
談中韓日歷史上的關係，
或者講中國瓷器是如何到韓國變出名的青瓷，
再東渡日本發展成西方人喜愛的，
色彩繽紛的有田、伊萬里燒。

有時談著中國僧人帶去的簡樸、高尚的生活，
然後交換介紹唐式建築和詩詞，
我們也要求解釋日本武士道精神，
以及日本人為何對櫻花如此鍾愛？
他過去所受，根植很深的論語四維八德教育。

但是，今天老師突然說他要回日本，
不是請假一個禮拜、十天，
而是他真的要永久從職場退休了，
原來他在日本退休後，
又來台工作，一眨眼十餘年過去。

他說，畢竟老了，
要和家人多聚一聚，
尤其一男一女兩個外孫。
但是也意味著，我們也要跟他道別，
宛如天上的浮雲，聚散終有時候。

大腹婆、大腹公

好友：
今天到醫院健檢，
因為號碼未到，就開始東張西望起來，
偏偏坐在等候的位子，
眼睛只能看到人家肚子的部位。

來來去去的人，不外病人和家屬，
奇怪，不管男女都腆著個大肚子，
一個走過去，下一個又是一樣，
就在診間外面穿梭著，
那麼多的大腹公，大腹婆來去醫院。

難怪如今衛服部大聲疾呼，
測三高"血脂、血壓、膽固醇"之餘，首要量腹圍，
男不超過九十公分，女不超過八十公分，
量在髖骨上緣，肋骨下緣間，
差不多肚臍眼下二指的地方。

如果男大於九十公分，女大於八十公分，
很可能成為代謝失調症候群，
馬上要改善飲食和生活型態，
否則不只體態不好看，
還要拜訪醫生，排除得高血壓、糖尿病的危機。

遙祝遠行的人

好友：
我知道妳匆匆趕回紐約，
是為了突然離世的姪子一一
從小在妳身邊轉一一妳小姑的兒子。

這種傷痛，如今我也能體會，
因為這兩個月，
我也連續失去了兩個可愛的親戚。

一個是我的親家一一我媳婦的爸爸，
他雖然也有些慢性病，
但是，奪去他生命的，
卻是萬萬沒想到的胰臟癌，
從知道到離去，不到半年。

他是一個可愛的親戚；
中年以後才結為親戚，
他們夫妻喜歡旅行，喜歡喝茶，
把生活安頓好之後，其餘便可以優游來去，
我也常和他們一起旅行、唱歌、喝老人茶。

有一個夏天，
我們愉快的徜徉在歐本尼的暖陽下，
享受兒女們熱情的招待，
忘不了，親家和親家母爬梯子，合作採摘櫻桃，
孫兒們則忙著吃著，櫻桃染紅了滿衣襟。

親家安詳走了，
上山、下海、看夕陽、迎朝霞，
已成永不可復尋的回憶。
也再找不到，能把歌單背在腦海裡的人了！

另一位可愛的親戚，是賞鳥人的弟弟，
昨天，家族剛剛才替他作完告別式。

上上個月，他被送到醫院，
他的兄弟姊妹都到齊，預先做道別，
他吩咐他的兒子，帶大家去岡山吃羊肉，
我們說還要唱卡拉OK，
就是那個樣子：他很灑脫，大家也很放肆。

他真是很灑脫，又有些脫線的人，
不知如何經營他的事業，
總之，他做過蓋房子的板模包商，
還合夥建築房子，也開過釣蝦場，
到如今，總算保留住現在住的房子。

他很愛兄弟姊妹，
生病時也不例外，請大家吃海鮮、唱歌。
他們兄弟的歌聲都很好，
場面總是很熱鬧而欲罷不能，
我想如果我們會：他也會邀大家打打小牌。

這兩位可愛的親戚，
他們的歌聲，如今都成絕響，
對愛唱歌的我們來說，
今後，到那裡去找那麼溫暖、快樂的日子？

我對阿兜仔的迷思

好友：
我對阿兜仔的迷思，那得說從小開始，
對面家最不乖的女兒，
帶了個阿兜仔回家，最後還嫁給了他。
老爺更離譜，從門縫看金髮碧眼，
他說每個都相像：鼻子高、眼睛凹。

的確直到如今，我還分不清，記不牢，
分辨不出誰是誰來？
此番第一銀行遭受盜領，
出現八、九對外國人分地作案，
真虧外事警察眼尖，積極偵辦，大致破案。

還給其他阿兜仔的清白：
也別以為金髮碧眼都能教英文，
鄰居的外國女婿，
也別一口咬定是壞女孩勾來的。
人類都是相同：有善、有惡，有勤勞、偷懶。

當今交通，使地球是一家人，
好好當好一個人，成為別人的榜樣，
撇開地域、人種、老少、你我的觀念，
交流之餘，互相關懷，不必偷窺，
就會更認識對方，世界也就會更和諧了。

年輕人，搶救不及，不是你的錯

好友：
這次在國道，旅遊完畢，
正要返家的一團，要上飛機的24名陸客，
加上一個台灣司機和一個導遊，
突然因遊覽車冒出的一團火焰，
他們全都化成天使，一起到天上去了。

第一時間趕到的國道年輕警員，
費好大力氣也敲不破，那滾燙的車，
他和一位熱心的人，
最後用滅火器敲破高高的門窗，
一分鐘不到，卻一切都來不及了。

我在媒體看到那年輕的員警，
一臉的自責、愧疚、、、、
以及很多複雜情緒交織，
簡直是他想一切，他要承擔那樣，
快要崩潰的感覺。

年輕人還沒經過世情的衝擊，
單純而直覺，讓我看了，
和快到家鄉一步之遙，化成天使的26人，
我一時，一體全觀，
內心只有痛、痛、痛、、、

與作和高山慕情

好友：
日語老師和我們交換學習語言。
他是一個六、七十歲的長者，
有著很深厚的舊式日本精神，
恰和日治時代那段的台灣文化吻合，
所以比手畫腳起來，大家很容易溝通。

今天他挑了一首，北島三郎唱的"與作"當教材，
那是一首老歌，余天也曾經翻唱，
歌名叫"高山慕情"。
我喜歡余天的歌詞，是慎芝的傑作，
歌內有濃濃的情意：同看山色，同看斜陽。
https://youtu.be/p1dgylDktXI

日語老師解釋"與作"的原作，他說大大不同：
"與作"是日本很普遍的名字，
他代表憨厚，靠力氣賺錢謀生的人，
那也是日本最基層的中心思想，
打魚曬網或男耕女織等等，生活有限，卻很知足，
甚至用"嘿嘿荷"，"嘿嘿荷"來自我打氣。
https://youtu.be/2XNFo8o9j3o

與作在砍柴，嘿嘿荷，嘿嘿荷，
有回音喲！嘿嘿荷！嘿嘿荷！
老婆在織布，咚咚咚，咚咚咚，
性情溫柔的姑娘喲。咚咚咚！咚咚咚！
、、、、、
老婆在打稻草，咚咚咚！咚咚咚！
是個努力工作的人喲！咚咚咚！咚咚咚！
與作，與作，天已經快亮了，
與作，與作，山在呼喚著。
、、、、、

日語老師說，日本最初精神應該是如此的，
難道他發覺日本的年輕人變了嗎？
反觀三、四年級的台灣人，
其實也是過得簡約、安分，日出而作，入入而息，
但是，我們的年輕人、、、

喔？市場都充斥皮包、美食，
是世界在改變吧！

老年更要有約會

好友：
這場約會的開頭，是好久不見燕，
約了燕，她的先生來電，
說燕經醫生診斷有輕微失智，
他是打電話來，要再次確認時間和地點，
那次，燕終究沒有出現。

之後，同事A再度約她，
應該是醫生的鼓勵吧，燕來了，
她記住了時間，也打扮得美美的，
她的先生曾說：醫生吩咐，盡量不要接送。
我很驚訝，她最先到達。

心疼她，我想到年長的同事K和D，
一併通知，還約了年輕的 B。
感謝老天爺，我們度過了一個愉快的中午。

K顯得很開心，一直感謝我們還記得她，
K不斷訴說她耳朵聽不到，
又向燕說她的長子，年紀輕輕就中風，爸爸不管，
我們半聽半猜，啊！她是有多擔心，就有多擔心！
看得出歲月和憂傷，
在二年級的她身上，毫不吝惜的刻劃。

D呢？看到老同事們，她有後悔來嗎？
同是二年級，她顯得堅強獨立多了。
不管跌倒必須復健，
她仍在圖書館說故事給兒童聽，
拄著拐杖，每天走十圈操場、運動中心活動一小時。

我和A、B把在眼睛打轉的辛酸眼淚，
都吞回肚子裡，
送燕和K、D上了公車，
各自默默回家。
可是至今，我內心還不平靜。

愛車謝謝你

好友：
有一陣子，我和一群沙彌結緣，
一同上作文課，
有一位友善的大德，固定載我上山，
他每一次開車之前，
都會對著方向盤，雙手合十禮拜，然後才上路。

今天也在電視，看到一則報導，
某位老師，對著他的老車三跪九叩，
他的愛車為他服務了二十餘年，
如今，修理、改裝都事倍功半，
在愛車退休之際，和它鄭重的道別。

他說二十餘年朝夕相處，
與他一起聽經、念佛，
共同修行成長，
那是多麼奇妙的一段緣分呀。

我以為，
這裡更有謝天、感恩這份心意！

可愛的婚禮教堂

好友：
年輕人從家鄉出走了，來到繁華都市，
雖是有一餐沒一頓，
但是要衣錦才能還鄉呀，
只好無奈的將"美景"，刻畫在心頭或皮膚上，
每個晚上，辛酸的咀嚼一番，天明才逐漸睡去。

故鄉的父老們，
天天盼呀盼，希望早早聽到兒女的好消息，
要做主婚人，要含飴弄孫、、、
天天催呀催，
催得子女都躲得更是無影無蹤。

可愛的故鄉父老，
就蓋了這些建築物，
你們來瞧瞧，
他們多期待！

蓋了這些可愛的婚禮教堂，
宛如說：孩兒，回來吧，
帶著你們的美嬌娘，
爸媽，真的是整天引領翹足，殷殷盼望。

走在山脊

好友：
一生想過安靜的日子。
偏偏命運和我開玩笑，讓我歷經起伏。
如樹頂的枝葉，飽經風吹雨打。曾經生氣頹喪，為何告高高在上。
後來發現，居高可以望遠。又想人生只能二選一，認了吧！
大風大雨時，的確落寞哀怨，危險緊張。
把生死放一邊吧！
經驗而已。
走在山脊，就是如此。可以看遠一點。

小娃的選擇

好友：
我五歲，聆聆還用隻手張開五個手指頭。
每當大人問：小姑娘，今年幾歲？
聆聆總是如此天真的回答。

天真的聆聆，卻有超齡的思考力，
那天要上飛機，
我們在休息站停留一下，
繞到販賣部，自然地對土產也回眸一顧。

她媽媽說：你們背包太重囉！
疼孫的我，想想路程太長了，
便說：小朋友，每個人可以選擇一個東西吃。
起先聆聆抱起鬆的爆米花，
之後，又看到棒棒餅乾。

她回頭看看媽媽，媽媽說：妳可以想想看。
聆聆真的想一想。

後來，她放下了爆米花，
她說：回美國可以吃到很多爆米花，
我要餅乾棒，
我要帶回去再吃！

這是一個五歲娃的選擇，如此乾脆俐落。
讓我汗顏。

福爾摩沙，有隱憂

好友：
也許我天生，愛自尋煩惱，
我有很多的擔憂，
除了操心家人、朋友之外，
還自不量力，操心著賴以生存的這塊土地。

想從前，有群人將子女送出國留學，
千辛萬苦也要籌備他們的留學費用。
年輕的菁英勞力出走之後，
接著勞工不足，工廠也出走了。

子弟出走了，工廠出走了，錢財也出走了，
建設跟著緩慢下來，
危機重重的時候，
青山綠水好風光的福爾摩沙，還更有隱憂。

這些年，全球少子化的結果，
亞洲各地好學校，都用獎學金吸引好學生，
我們的高校菁英，不必籌備很貴的留學費用，
就近就能念大學，還有獎學金可拿耶！

麻雀雖小也要五臟俱全呀。
小而美的福爾摩沙，面對紛紛出走，
有一天，
會變空城？或會被口水淹沒？

綠島小夜曲

好友：
聽聽這條歌吧！記得嗎？

https://youtu.be/OLrFc4EKp5U

我們中學時唱的歌：念故鄉
捷克 德弗乍克  作曲   李抱忱 作詞    
念故鄉，念故鄉，故鄉真可愛，
天甚清，風甚涼，鄉愁陣陣來，
在他鄉，一孤客，寂寞又淒涼，
我願意，回故鄉，去尋舊生活，
眾親友，聚一堂，同享從前樂。

此番兒子和媳婦回來，
我們提起那年興匆匆，老遠趕到中國城，
尋找珍珠奶茶和仙草的往事，
東西是吃到了，卻是夫妻相看，失望不已，
因為少了熟悉的，那股Q彈、沁涼、甜蜜的滋味。

那時我從台灣飛去，剛下飛機 ，
體會不出他們的思鄉情懷。

多年以後的今日，
媳婦因奔父喪，全家匆匆趕回，
沒有心情在台灣南北，優游旅行，
卻在菜市場穿梭之際，
找到思念的米糕、飯糰、刈包、麵線、芭樂、、、

而我，因曾經幾次跨過海洋之後，
也更篤定：

台灣的水果種類好多，一年四季都輪番甜滋滋；
台灣巷弄，雖然窄隘，卻是開門見面，人情味十足；
山是山，海是海，台灣卻是海天相連，相倚相偎；
還有田埂、白鷺鷥、柚子花、玉蘭花香；
哦！更有好聽的丟丟銅、望春風、高山青、、、

讓我唱一句"綠島小夜曲，
請你靜靜聽來：
"這綠島像一隻船，
在月夜裡搖呀搖、、、"

重看龍貓TO TO LO

好友：
重看龍貓這部卡通影片，
除了想念孫子們，
當年，兒子教稚齡的孩子唱歌，
整天：TO TO LO      TO TO LO  縈繞耳際，
那是宮崎駿製作，龍貓影片的主題曲。

在那兒住了一季，除了TO TO LO  ，
還有含飴弄孫的快樂，
兒子在 you tube 找來的音樂，
以樂和爸爸在電腦上操作，
妹妹還小，沒桌面高，只能在桌下遊走，滿臉著急。

過了一年，我再去，
妹妹除了踮腳看到桌上電腦，
乾脆爬上椅子，加入尋找龍貓，
為何TO TO LO 如此吸引他們？我好奇，
有一天，兒子找來龍貓影片，滿足了我的好奇心。

今年，孫子的外公過世，在台灣停留一陣子。
他們剛走，我正愁悵，
電視也正巧播出龍貓 TO TO LO ，
片中，家人的凝聚力、自然界的光景，重新撼動我，
我滿腦子，也裝滿了全家唱 TO TO LO的歡樂歌聲。

黃昏的餘暉

好友：
一個月一次的退休聚會，
我忽然想起，燕燕也是我們的好朋友，
雖然她不在我們同一單位，
但是她曾客串過，參與過我們的特教，
大家同心努力過，為此我也邀請了她。

星期五的聚會，時間、地點都決定了，
燕燕也接到我的電話通知。
之後，我還拜託A，提醒燕燕聚會地點，
畢竟，她有一、兩年沒和我們見面。

就在這空檔，我去了一趟南部，
路上我接到燕燕先生的電話。

他說：妳和燕燕好久沒見面了吧？
她最近對時間、空間都容易混淆，
從前我倆很恩愛，到哪兒，我都接送，
如今醫生要我，偶爾讓她自己出去溜達，
學習自己安排生活。

你們在哪裡聚會呀？
我會在後面跟著的。

之後，燕燕也打來一個電話，
她說她不能來了，
因為，許多檢查都排在這時候，
她分不開身。
總之，燕燕還是不能來了。

聚會當天，A先來，
我說，有空要多和燕燕聯絡，我們也是。
數數，燕燕大了我們十餘歲，
看看情況，馬上也要輪到我們了！

接著B 和  C等人也都來了。
那天，我們的話題繞著北歐寂寞的老人、
老人公寓、在地老化，
健保卡填寫器捐、不做過度急救，
老人儲蓄方式，老人運動、、、、

夕陽無限好，
黃昏的餘暉，溫馨而燦爛，
因為我們有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