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腳處

好友：
記得大姑媽年老的時候，耳朵聾了，
看到他的小兒子，
離了婚，拖個娃兒，還要上班，
就力排萬難，住到小兒子那邊。

那是與人分租的小房子，為了照顧孫子，
她就住在人家樓梯下的小角落，
這樣待了好幾年，
影響到她的混兒子，終於找到落腳處。

我永遠不會忘記，媽媽轉述過姑媽的一句話：
她說耳朵聾了也不錯，
她聽不到，人家說的許多閒言閒語！
讓我忘不了的；讓我轟然開竅的一句話。

人生的落腳處，真是不容易找，
我曾在東京的夜晚，看到喝醉的男人，
在天橋上向橋下放尿！
我曾在公園裡，看到遊民頂著垃圾桶度過寒夜。

這兩天，在萬華的街頭，
出現了兇殺案：那是兩個遊民，
爭騎樓邊的樓梯間，作為晚上的落腳處，
兩人白刃相見，最後一死一傷。

落腳處，還要是奮鬥的起點，
豈是下雨天躲個雨；天冷了，縮縮身子而已？
生病了怎麼辦？
肚子餓了、老了、、、
食衣住行育樂，哪樣不要努力經營？